“语言是唯一幸存之物。”
看俄罗斯电影《多甫拉托夫》,这句话给我印象最深。
时间是1971年,列宁格勒的街头。
布罗茨基对多甫拉托夫说了这句话。
两位作家后来移民到美国,在异国他乡名声鹊起。
我们总是惊异于俄罗斯文学短短几百年创造的成就:“黄金时代”和“白银时代”。
俄国革命虽然破坏了这段进程,但文学的发展并未停滞。
答案很可能潜藏在布罗茨基说出的话中,“语言是唯一的幸存之物”
因此一切均已毁灭,“共同体”可以在语言上重建起来。1984年纽约,谢尔盖·多甫拉托夫(左)与约瑟夫·布罗茨基(右)
不可能没有过危机,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实情。(我并不懂俄语)
仅就“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”这条教规,已经剥削了大部分文学的创造力。
俄罗斯文学之所以能在革命年代延续,也许是因为语言规则已由伟大的作家建立并完善。
普希金、果戈里、屠格涅夫、托尔斯泰、陀思妥耶夫斯基、契诃夫……
他们的写作为俄语树立典范,从而能够滋养后来的创作者。
苏联时期的作家以此为后盾,抵抗语言的侵蚀。
少数的他们捍卫了俄语的尊严:曼德尔斯塔姆、别雷、布尔加科夫、普拉东诺夫、……曼德尔斯塔姆
反观中国,与俄罗斯何其相似的命运,但汉语却没能像俄语那般幸运。
汉语与俄语是不同的:白话文作为书写工具仅逾百年,汉语的精华在古文里。
俄语尚有一种传统来对抗剥蚀,白话文显得孤立无援。
民国时的现代作家没能创造白话文的传统:规则在生成中,却被无情腰斩。鲁迅
及至后来的政治运动和翻译文学的泛滥,白话文面目全非,使用毫无章法。
现代汉语几乎失去与古文的联系,而与外文(主要是英文)越来越近。
于是,日常用语充斥进“翻译的腔调”,渐渐习以为常。
各位倘使不信,只需读下我写的这篇文章,
足够作为批判的靶子说明劣译有怎样不良的影响。翻译研究
阅读思果先生的《翻译研究》,让我警醒。
书里列举的不地道翻译不正是我平时使用,却很少意识到问题的表达吗?
如果此时还不护卫起汉语的尊严,恐怕不会再有机会。
正是大家毫无意识的日常使用,现代汉语才逐渐败坏。
因此,电影中的那句话应该换成这样:
“在中国,语言也没能幸存。”哀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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