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演:韩业云,全成焕,徐智锡,孔宥硕

导演:金基德

类型:经典片 韩国 / 日本20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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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本已躺下,欲待明日醒来后写。恐忘却剧情,所以跳将起来,写完也该花不了多少时间。

    好,那么我说一下《弓》。

    观影后第一时间在电影中读出一个我能够读出来的主题,那便是:无能。

    我不知道已往生的金基德拍这部电影的意图是什么,无从猜测,无论是涉足了反佛教的鞭长寓意,还是恋父情结的理乱,抑或是新文化压过旧文化的披靡,我皆难以揣测。我所唯一读出的——或者感受之处——是一些令人作呕的无能。

    无能之后,不可避免的,就是荒谬、虚幻和孱弱。

    影片开始,因为已经知道电影题为《弓》,所以当“弓”被老人之手编织成“琴”时,我有些意外。但观影过程中渐渐释怀:好一把虚幻的弓——琴,好虚无的音律,好虚假的演奏。琴声飘渺忸怩,似有美处,飘荡却滞空,忽然来一些将破未破的残迈之音卡在琴弦,刺人耳朵。弓,是想要抒发的力,或是欲求,但拉弓时弓臂颤抖,手哆嗦,深怕射错了地方,可见这力尚不周全,欲求也是不满的。所以,便要它变成琴,像是画皮,把肚囊撑起,就仿佛琴了。可老人拉琴时,却听这琴声惊人,虚弱的美却又惊心,也骇人,像透不过一口气来。这就好像跟一个你不爱的人翻云覆雨,云只腾在半空,虽然聚积,却催不下雨,欲落不落,也必不会坠落。此时性爱中,心不是圆满的,反倒像左右摇摆的吊坠,就好似电影里摇晃在海中央的船。电影对性的隐喻或许是这样,我用幽闭的空间捕获了性的对象,我想占有,却自知无力;我的性欲和心意就像这海上的船,自以为乘风破浪,其实不过摇晃在水面,结局是破败和沉没。所以,我谁也得不到,谁也占有不了;你如花似玉,充满性诱惑,我却连亲吻时,都是战栗且不能勃起的。

    说穿了,在这部影片里,弓与琴的关系,就是一种性无能。

    然后,我们来一个一个撕开这些影片中无能者的假面。

    首先,影片里那两位言语不多的,意味着,他们因无能才低语,因无能所以沉默。最终只能用武器解释自己行为之意欲。老人的无能在这:养一个女孩到17,然后娶她,与她交媾,占有初夜;后来被人点破,则羞臊和气恼,想勒死自己,又不甘,所以提起了刀割绳。最后呢?女孩接受了婚姻的事实,他便真铺开了白布,女孩的初夜近在咫尺,他却感到力竭无望,终于发现自己只是个不当的白发老贼,所以跳海自杀。自杀却还不够,先演一段琴,演奏的手法却与琴律不合,十分荒诞;向天射一支回头箭,自己死后变成看不见的幽灵,与女孩来一场人鬼交合,连最后的处女膜也是借箭的功劳——以象征来掩盖性无能——而处女血泛滥得甚不真实,倒不是云雨后舒展愉悦的代价,却反像是人被箭射死后汩汩血泊。在这里,以虚幻——鬼故事——来影射无能。然后,我便认为,不仅老人死了,连那个女孩,在人鬼交合之后,也死了。

    那么,那女孩的无能,又在哪里呢?她终身被绑架,直到最后,还被死掉的老人占有了处子身,流一滩鲜血,形而上地“死”掉了。她从愤怒,到反抗,最终还是反抗不成,终于也无能地“死”掉了。她本可以“活”下来,她跟那个男孩跑掉,便就活下来了。可惜,老人以“默默”自杀,用绳子勒住脖子——被女孩发现——作“胁迫”,逼女孩流着泪回来,原谅、抚摩、拥抱,最后嫁给他,嫁给“死亡“和”虚无“。此处,女孩的回头,与善良无关,反倒只是出于无能。10年的绑架,从来没有能力挣脱,到头来,愤怒和叛逆心也不会增长出走的能力,还不是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,就软了心,满怀同情地回头了。这样的人生,岂不也有着鬼一样的意志?用同情心绑架人,不就是最有效的满足占有欲的手法?虽然无力,但有用。

    那些登船海钓的客人,看一个老人胁迫一个不知是否为其孙女的少女10年,也明知这老贼要在少女17岁生日那天娶她为妻,不过就假装正义,愤慨更像是肥肉掉在狗嘴里后的可惜,多的却是淫乱的笑和小伎俩的猥亵,被老贼的一支射来的箭,就吓得屁滚尿流。更不用说有谁会去阻止那堵上了少女性命的算命了,有人甚至对这样算出来的命运深信不疑呢。这时,比起少女的命,自己的命运,才是更具诱惑力的东西。但是,想知道自己命运的人,说到底,也是出于无能;用算命去糊弄别人的家伙,也不过是些无能者。这些人,与沉默不言,神秘假笑的,影片里的菩萨画像们又有何分别。老人撕挂历时,羞耻心和情欲,早就盖过了他对挂历上那些菩萨的虔敬和敬畏之心,当性欲蠢动,我管你画的是观音还是普贤。船身上被箭射得满脑袋窟窿的菩萨画像,又哪里有能耐挣扎一下了,还不是一脸貌似纯真却蠢驴般的笑,连算命的解释权,都被少女和老人给占去。在此,不就又是一重无能?

    至于那位貌似青涩和善的年轻人,帅气且仿佛正义,不也是趁虚而入,想借机占有少女?但是,这时的权力,却掌握在少女手里,她说推开就推开,她说回头就回头,她嫁了老头,你这个小年轻又能怎样?不是只能恨恨地拍拍嫁娶时留在船上那只绑着腿的公鸡的脑袋?拍了一下还不够,还要一下接一下,仿佛这手段,也可以是一种复仇,或另一种情欲的满足。他最终释放了谁?谁都没有。他唯一做的,也不过就是解开了绑着鸡脚的红绳蓝绳。他救不了任何人。他,无能。

    《弓》,在我眼里,就是无能者的哀叹、幻想和意淫。也许导演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,做着做着,就把自己力有不逮的现实暴露了。金基德的这部电影,与他那部充满力量的《春夏秋冬又一春》差距好大。虽然也是在讲受困与水间的“飘萍“。但《又一春》里,有凝结成冰的湖,有驮着佛像上山的升腾,有对佛的狠狠教训和嘲笑,所以,来年便又开春了。可《弓》呢?开弓没有回头箭。那最后开走的小船又要去向哪里呢?它是再也不能回头了——大船已经沉没,老贼也亡丧了——摇晃的小船却也没有方向,像那只同样下沉的秋千一样,前头只有茫茫的水。片尾少女的微笑,不见快乐,了无生趣,只剩一抹追思的莫名眼神和再也寻不到根的——无力感。

    以上,就是我对金基德电影《弓》的过度解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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